有个地方叫天塘村,那地方可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儿。
那天,有个搞民俗摄影的李师,踩着青石板就进了天塘村。刚一进去,祠堂飞檐上的铜铃,没风却自己响起来了,那动静,在安静的村子里显得格外诡异。
李师也没太在意,就忙着摆弄他的三脚架。镜头对着墨绿色的塘水,正调整着呢,那塘水突然泛起了涟漪。这一看不要紧,倒映的云层里,竟然闪过一个女人残破的衣袂。李师赶紧按快门,就在这时候,取景框边缘嗖地掠过一条黑影,哎哟喂,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个绞刑绳套。
这时候,守塘人陈水生冲了过来,一把夺过相机,那手全是老茧子,直接就把存储卡给抠掉了。李师这才注意到,陈水生腰间别着个锈迹斑斑的冰镩,那刃口上,还留着些可疑的暗红色结晶,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等到了晚上,天塘里泛起了磷火一样的幽蓝荧光。李师往对岸老宅一看,雕花窗棂后面,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在梳头呢,这大晚上的,可把人吓得够呛。
第二天,卫生所里飘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村医周明远掀开一块白布,好家伙,尸体脖子上缠着水草一样的勒痕。最吓人的是货郎张老三,他那胸腔都凹陷成螺旋状了,脏器中间还嵌满了塘底特有的铁线藻。周医生一边擦着解剖刀,一边说:“这些水藻本该在三十米深的水区,可今早捞他的时候,塘面冰层还没化透呢!”
李师在翻拍现场照片,闪光灯一闪,好家伙,惊动了停尸柜。柜门“砰”地一下弹开了,冻僵的村会计王美凤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手里还紧紧攥着半截褪色的红头绳。守夜人赵广富赶紧冲进来泼洒朱砂,结果就看见冰霜沿着瓷砖缝隙,慢慢地蔓延出枝状纹路,最后在墙角聚成了“还我命来”的冰晶字迹,这可把在场的人吓得不轻。
过了几天,陈水生拿着冰镩指向塘心,说:“98年腊月,林秀兰穿着嫁衣就沉在这儿。”说着,用那生锈的镩头挑开浮冰,嘿,水下居然悬浮着一个完整的花轿轮廓。李师赶紧拿出水下相机,刚一打开,相机突然自动连拍。等照片洗出来一看,轿帘的缝隙里伸出一只青白色的手掌,无名指上还系着一根褪色的红绳,这可太邪乎了。
原来啊,十五年前的除夕夜,林秀兰因为拒绝村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