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都裂开了六道爪痕。这平时挺硬朗的退伍侦察兵,这会儿就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蜷缩在墙角。他眼睛瞪得老大,瞳孔里映出窗外晃动的铁链,哆哆嗦嗦地说:“它们把我认成当年的伐木队队长了……钩子从地底钻出来,追着要给我钉‘护心甲’……”话还没说完呢,六枚铁钩“嗖”地破窗而入,把他生生钉成了跪地忏悔的姿势,这一幕,可太吓人了。
后来啊,雷子跟着吴阿婆钻进了山腹溶洞。刚进去,雷子腕间的护身符突然“噗”地一下自燃了。用手电一照,洞壁上密密麻麻全是钩痕,每个凹槽里都填着黑褐色的东西。吴阿婆用柴刀刮下些碎屑,说:“这是人油和铁锈的混合物,当年伐木队可坏了,用铁钩把逃跑的工人活活钉在树上……”
正说着,暗河突然翻起血浪,六具挂着铁链的骷髅从水底冒了出来。它们那锈蚀的胸腔里都插着铁钩,还随着骨骼碰撞声,摆出了个诡异的绞刑架阵型。雷子背包里的证物钩这时候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编号07的钩子“嗖”地一下自动飞向骷髅阵中央,把一具无头尸骨给拼凑完整了。
吴阿婆瞅见这尸骨,突然尖叫起来:“王金柱!”这一嗓子,把洞顶的钟乳石都震落了,“当年带头虐杀工人的畜生,终于被自己的钩子索命了!”可这还没完,骷髅空洞的眼窝燃起了幽蓝的鬼火,铁钩链条就跟毒蛇似的,缠住雷子的脚踝,把他往岩壁上未干的血字“第七个替死鬼”那儿拖。
再后来,黎明前的老鸦岭响起了伐木号子,可这唱歌的嗓子,都带着铁锈摩擦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慌。雷子就看见六道透明的人影在林间穿梭,他们脖颈上都拴着铁链,正把第七把钩子往雷子的心口按。就在雷子的护身符彻底化作灰烬的时候,他看清了,每把铁钩上都刻着生辰八字,正是1978年失踪的那七个工人的。
等到山雾散去,搜救队在悬崖边找到了雷子的外套。那外套上残留的体温还没散尽呢,衣襟里裹着六枚锈迹斑斑的铁钩,钩尖上还穿着七张1978年的粮票。打这以后啊,吴阿婆的背篓就多了个暗格,每逢暴雨夜,就传出铁链拖曳的声音。村民们都说,这是在等第七个该还债的人呢。这事儿,可真是透着说不出的邪乎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