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这么个事儿,您呐,且听我慢慢道来。有个会“走阴”的人叫花秘,这“走阴”可邪乎着呢。
那天晚上,花秘正捻着绣花针在油灯上烤,那针烤得通红通红的。就在这时候,窗棂外“呼”地飘进来半张烧焦的纸钱,您说怪不怪?这可是今年第七个上门求“走阴”的客人啦。来的是个老妇,裹着件褪色的蓝布衫,整个人缩在门槛的阴影里,怀里还紧紧抱着件衣服,凑近一闻,全是河腥气,仔细一瞧,是件学生制服。
老妇哆哆嗦嗦地开口了,她那枯槁的手指死死抠着制服第二颗纽扣,说:“他们说阿囡是失足落水。”顿了顿,又接着道,“可这扣子缝在内侧,系带还打了三环死结,这能是自己弄的吗?”
花秘没吭声,把那烤红的绣针扎进制服领口。嘿,您猜怎么着?针尖沾到的不是血,而是青灰色的水藻。这时候,油灯突然“噗”地爆出绿色火苗,映得绣绷上竟自动浮现出一幅图案: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头朝下倒悬在桥洞下,十指深深抠进石缝里,后脑勺还黏着一团蠕动的黑影,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花秘扯断绣线,那线头在半空“嗖”地一下就燃成了灰烬,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明晚子时,带三斤生糯米,站虹桥第三根栏杆那儿等着。令嫒的魂卡在阴阳道了,有人用她的命改了风水局。”
到了第二天晚上,糯米洒在青石板上,“噼里啪啦”的脆响,惊飞了夜鸮。老妇的女儿林青梧站在桥洞阴影里,湿发间缠着红线编的转运符,脚踝还绑着个刻“周”字的铜秤砣。
花秘走过去,把绣针“噗”地钉进桥柱,好家伙,裂纹里“汩汩”地渗出黑水。花秘皱着眉说:“周家新建的茶楼压着镇水兽穴位。他们把你女儿做成‘桥棺’,想用少女的怨气镇住河道煞气。”
正说着呢,林青梧突然发出类似蛙鸣的喉音,那瞳孔“唰”地分裂成复眼状,可吓人了。花秘眼疾手快,甩出缠着银铃的绣线,“唰”地一下捆住她脖颈。这线绳割开皮肤后,竟露出鳞片状纹理。
跟着来护阵的风水师陈素心,脸色“唰”地变得煞白,哆哆嗦嗦地说:“这……这不是水鬼附身,她在模仿镇水兽呼吸的频率!”
就在这时候,桥下传来“咔嚓”一声木板破裂声。只见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