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得从革宏来的猪场说起。革宏来这人呐,表面上是个正儿八经的猪场老板,背地里却干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有天,革宏来穿着胶靴“啪嗒啪嗒”地踏入猪舍。刚进去,七号栏那头向来温顺的约克夏母猪就像疯了似的,整张脸狠狠撞向铁栅栏。再看那母猪,眼球都凸出来了,獠牙上还粘着暗红色的絮状物,喉咙里发出像人呜咽一样的怪声。兽医周翎正蹲在食槽前,用镊子夹起半片指甲盖,瞅着革宏来就问:“革老板,您确定饲料里没混进啥异物?”革宏来心里“咯噔”一下,嘴上还硬撑着说:“全是正规配比。”一边说,一边擦掉鬓角的冷汗,靴底还碾过饲料槽边那褐色的水渍。谁能想到啊,三小时前,他刚把堂弟革小军的尸块拌进猪饲料里呢!革小军就是个蠢货,撞破了他盗卖病死猪的秘密,这下好了,正被那群猪在胃袋里翻腾着呢。
到了晚上,帮工杜老三值夜。他总听见猪舍里有咀嚼声,开始还以为是老鼠偷吃玉米,没当回事。可有一晚,育肥区的灯光忽明忽暗,他一瞧,好家伙!二十头待出栏的杜洛克猪围成一个圈,獠牙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正分食着一个蜷缩在地的人形物体。杜老三吓得不轻,抄起铁锹就冲进去,结果猪群齐刷刷转过头,那瞳孔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青绿色,把杜老三吓得差点没晕过去。第二天,革宏来笑着给工人们发中华烟,说:“老杜怕是喝多了。”可谁知道,背后监控室电脑里,昨晚的监控录像正显示杜老三自己爬进猪栏的诡异画面。
配种员方慧在产房发现了异常。刚出生的十二只猪崽全死了,每只喉咙都被咬穿,伤口排列得还挺规整。更恐怖的是,保温箱里还残留着婴儿襁褓的碎片。原来啊,革宏来五年前失踪的情妇,就是抱着未满月的儿子来讨要名分的。正琢磨着呢,新来的大学生技术员突然尖叫:“你们听!”所有猪舍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婴啼声,再加上母猪护崽的呼噜声,在暴雨夜就像一首毛骨悚然的安魂曲。
场区东侧尘封的化粪池突然涌出黑水,打捞出的铁链上拴着把生锈的铜锁。革宏来一看,这不就是七年前举报人老赵家地下室那把吗?他记得清楚,当年就是用这把锁,把掌握账本的老会计锁在沼气池三天三夜。邻居秦阿婆还看见白衣女人在猪场外围徘徊,湿漉漉的裙摆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