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晓迪被这些事儿搞得没辙了,就去了道观。道观里青烟缭绕,玄清道长用朱砂在晓迪掌心画符,画着画着突然就停住了。供桌上的苹果无风自动滚落,香炉砰地炸开火星。道长说:“这孩儿没想害你,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姐姐能住在妈妈肚子里。”还指着晓迪包里露出半截的草莓润唇膏说:“你留着死者的物件,等于给她开了门。”
晓迪瘫坐在蒲团上,想起昨夜的梦魇,穿草莓雨衣的小女孩蹲在游乐场沙坑,用树枝反复写着“为什么不要我”。另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孩子从晓迪腹部钻出,伸手要去牵妹妹,却被无形屏障弹开。
最后到了停尸间,那白炽灯管滋滋作响,晓迪把沾血的蜡笔放在冰凉台面上。玄清道长说过,婴灵最渴望的是“被看见”。她手都抖着撕开包装纸,说:“妈妈给你画个家好不好?”
这蜡笔刚触及纸张,监护仪突然就恢复波动。镜中浮现两个牵手的小女孩,草莓雨衣上的水渍在地面汇成字迹:“妹妹说冷”。晓迪哭着把润唇膏埋进栀子花盆,转天晨曦中,那枯萎三个月的植株突然绽出新芽。窗外薄雾里,穿雨衣的小女孩牵着穿草莓裙的姐姐,消失前回头指了指晓迪微隆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