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啊,得从2023年惊蛰夜说起。那雨可大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砸在icu的玻璃窗上。梦酷就站在病床边,眼睛死死盯着心电监护仪。突然,那线慢慢拉平了,就跟一条直直的马路似的。这时候啊,他就听见自己喉管里传出个陌生女人的轻笑,那笑声瘆得人后背直发凉。
病床上躺着的是建筑商周广平,他双眼瞪得老大,就跟铜铃似的,青紫的面皮下面,钻出了无数细小的黑虫。这些黑虫在空中飘啊飘,最后聚成了三枚血字——孟琨、孟坤、孟酷。接着就有个苍老的护工走过来,把一面铜镜塞进梦酷手里。梦酷一瞧,镜里有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脖子上挂着枚翡翠双鱼佩。嘿,这玉佩他熟啊,三天前工地挖出的明代棺椁里,那具不腐女尸脖子上挂的就是这玩意儿。
正看着呢,镜里的景象突然就扭曲起来,梦酷就瞧见1927年的自己,穿着长衫,把这玉佩系在一个孕妇脖子上。可再一瞧,孕妇肚子上插着把刻着“孟”字的匕首,这可把梦酷吓得一哆嗦。
时间再往前推,回到宣德三年惊蛰。苏州知府孟琨掀开新纳小妾盖头的时候,那烛火“噗”地一下,爆出三朵青花。这小妾柳氏鬓边的翡翠双鱼佩闪过一道幽光。嘿,您猜怎么着?这柳氏跟三年前被孟琨活埋的陆家长女有七分相似。
柳氏这女人也邪乎,指尖在孟琨脊背划了划,就说:“大人可知‘画皮三劫’?得取三世仇敌的心头血,再混上雷击木的灰烬,才能补全这张人皮。”孟琨正狞笑着呢,这一听,笑容就跟被胶水粘住似的,凝固在子夜更鼓里了。他眼睁睁看着柳氏剥开自己的胸腹,里面竟然是焦黑的槐木骨架。原来啊,这就是他当年为了扩建私宅,亲手烧死的陆家哑女陆长庚。更漏里的水银突然就沸腾起来,孟琨的皮肉就跟蜡油见了火似的,“滋滋”地融化,最后在祠堂地砖上洇出个人形血印。
一转眼到了1935年,上海滩那可是热闹得很呐。大世界舞厅的霓虹灯闪啊闪的,灯光映在孟坤金丝眼镜上的雨痕里。孟坤紧紧攥着怀表里的翡翠双鱼佩,这玉佩是他上周从古董商秦雪卿身上强夺来的。表针“滴答滴答”走到三时三刻,舞池里穿月白旗袍的女人突然都转了身,每张脸都变成秦雪卿七窍流血的模样,那场面,要多吓人有多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