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装了摄像头!那些照片”
陈墨突然指着储物柜深处说:“锁眼里有东西。”林飞沫用镊子夹出半枚铂金纽扣,背面刻着“y”的缩写。许天阳翻出五年前的教职工合影,发现学生处主任周文远西装第二颗纽扣的地方是空的。
到第七次循环的时候,大家发现顶楼东侧栏杆有个螺丝松了。苏黎用口红在对应位置做了标记,可第二天标记却跑到西侧去了。林飞沫一下子反应过来,每次循环都在修正她们的探查轨迹,就跟游戏程序补漏洞似的。
她们刚想拆下松动的栏杆,整栋楼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韩露的刘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削去一缕,空气中全是焦糊味。陈墨的眼镜片“啪”地一声炸裂了,许天阳手机还拍到一个模糊的白影,是个后脑勺凹陷的少女,正抓着周文远的领带把他往围栏那儿拖呢。
后来,她们在教务处偷来的档案里发现,叶小夏失踪那晚,周文远报销了“舞蹈教室监控设备维修费”。林飞沫跑到后勤处仓库,在1999年的监控录像带里,看到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一个穿着芭蕾舞鞋的少女被三个男人按在把杆上,镜头外的周文远笑着说:“现在你确实偷东西了。”
最后一次循环的午夜,顶楼凭空出现了三十九个血脚印。叶小夏的怨灵站在第四十个脚印上,腐烂的手指插进周文远的眼眶,说:“当年你们让我跳了四十次”周文远惨叫着,像提线木偶似的翻过栏杆,可落地的瞬间就化成了纷飞的纸灰。
朝阳升起的时候,林飞沫把录像带副本投进了教务处信箱。没多久,公告栏就贴出了“周文远涉嫌违纪接受调查”的通知,老校长在晨会上宣布要重修舞蹈教室。只有她们注意到,新装的镜子右下角,隐隐约约映出一个微笑的芭蕾舞者的身影。
现在啊,林飞沫路过六号楼的时候,总会抬头看看四楼窗户。那儿挂着一件雪白的舞蹈服,在风里轻轻旋转,就像谢幕时最美的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