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笑嘻嘻地说:“这辆车多适合狩猎,自愿躺上采血椅的猎物,连挣扎都带着奉献的快感。”
欧诺在旧货市场淘到一本护士日记,这日记揭开了真相。上面写着:“秦医生说新研发的促凝剂能让血液产量翻倍,但我们渐渐发现,午夜采集的血袋里总漂浮着黑色絮状物。”最后一页还黏着块硬化血痂,指纹跟献血车方向盘上的残留完全吻合。
欧诺又在车底暗格发现一个铁盒,里面装着七枚锈蚀的工牌,每枚都刻着“仁爱血液中心”。最底层的合影里,年轻版的秦夜被护士们簇拥着,所有人右手小指都戴着相同的蛇形银戒,这和近日暴毙的献血者遗物一模一样。
秦夜的声音从车顶传来:“她们可不是普通护士。当年这些姑娘帮我收集特殊血型,结果发现我在制作血族永生药剂。”话音刚落,车体突然倾斜,无数血袋爆裂,形成的浪潮中浮现出七具挂着碎肉的骷髅。
整座城市陷入了血色恐慌。广场雕塑渗出黏稠血浆,喷泉池漂浮着肿胀的尸体,每个死者右手小指都套着蛇形戒指。更可怕的是,献血车开始自己移动,车头led灯牌变成了“贪婪恶魔”的字样。
欧诺在秦夜的诊疗箱里找到关键证据,1953年的行医执照上贴着和秦夜相同的照片,发证单位盖着纳粹铁十字徽章。最后一支密封试管中浸泡着萎缩的人脑,标签注明“雅利安血统提纯样本”。
秦夜的獠牙刺破欧诺的颈动脉,说:“永生需要最纯净的血液,就像你这种未被污染的。”剧痛中,欧诺忽然想起家族相册里烧焦的合影,曾祖父穿着党卫军制服,脚下踩着成堆的输血袋。
朝阳刺破云层的时候,献血车在广场中央自燃起来。欧诺拖着烧伤的左腿爬出火场,手里还紧握着那枚蛇形戒指。烈焰中传出秦夜的哀嚎,七具骷髅拽着他沉入地缝,焦黑地面上浮现出血色德文:“罪孽随血脉永续”。
三个月后,新建的地铁站挖出纳粹时期的地下实验室。培养舱里封存着上千支血样,舱壁刻满受试者编号,最末一行正是欧诺的身份证号。施工队还发现一辆锈蚀的采血车,车内日历永远停在1945年4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