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周大富,正是小夏的继父。97年3月16日的结案报告上写着,小夏尸体有47处缝合伤,法医发现她生前竟然被反复剖腹再医治,就是为了测试某种疼痛耐受实验。
午夜时分,铜铃狂响。裴迪米赶紧冲回工作室,就看见人偶端坐在转椅上,腹腔插着七把刻刀,和当年小夏尸检照片的伤口位置一模一样。染血丝线从人偶眼眶垂落,在地面上拼出“还债”二字。
周老板的豪宅响起警笛的时候,裴迪米正用镊子挑出人偶体内的槐木屑。每取出一片,监控画面里的周老板就惨叫一声。那些木屑居然在他血管里游走,从皮肤下顶出树枝状的凸起。
“救我…”视频电话里的周老板已经不成人形了,他的身体就像被无数丝线操控的木偶,正以违背人体工学的姿势往天台爬。裴迪米举起人偶对准镜头,发现两者动作完全同步。
突然,丝线从手机听筒钻出来,缠住了裴迪米的手腕。人偶在他掌心裂开,露出塞满槐木屑的腹腔内壁,那里用血画着完整同伤符,符咒中心还嵌着枚带牙印的乳牙。
裴迪米在icu醒来的时候,全身缠满了绷带。护士说送医时他腹腔嵌着五枚骨纽扣,伤口和小夏尸检报告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他病床对面躺着已成植物人的周老板,两人心电监护仪波形始终同步。
午夜,裴迪米拆开绷带,看见皮肤下青色血管正逐渐木纹化。床头柜上的人偶睁开双眼,用缝合线在墙面写道:“疼痛是条单行道,你接过订单那刻,就注定要代替我感受四十七次剖腹之痛。”
他挣扎着爬到窗边,发现整栋医院外墙爬满了丝线。每个窗口都挂着人偶,丝线另一端连着不同患者的肢体。月光下,小夏的半透明身影坐在丝线交汇处,正把新的骨纽扣缝进人偶眼眶。
三个月后,旧巷搬来个新玩偶师。这少年打开积灰的柜台,发现暗格里有本染血账册,最新记录停留在:2025318,收件人周大富,寄件人夏。附注栏画着笑脸娃娃,眼角缀着枚带血丝的槐木纽扣。这故事啊,也就这么结束了,至于后来还会发生啥,那就谁也不知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