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马林罐里漂浮着婴儿遗体,右脚踝上居然有个跟她移植后出现的同款月牙胎记,这也太巧了吧,她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谜团里。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他们捂死我的孩子,说畸形儿活着也是痛苦。”寇敏一抬头,妈呀,看见苏棠倒悬而下,手术服领口别着的鸢尾胸针还滴着黑血呢。苏棠冷冷地说:“林医生用解剖剪刺穿我心脏时,您明明听见呼救声了不是吗?”说着,她的指尖划过寇敏胸口,寇敏一下子想起手术当夜的事儿,原来她收钱配合了器官贩卖链,手术台下那微弱抽搐的“尸体”……她吓得脸都白了。
太平间里突然传来婴儿啼哭,寇敏撒腿就追,追到地下二层。就瞧见冷藏架上摆着七颗缠绕鸢尾藤蔓的心脏,每颗都插着把生锈解剖剪。她又翻开捐赠记录簿残页,发现近五年共有11例“自愿捐赠”,家属签名处都摁着相同的紫罗兰指印,这背后肯定藏着大秘密啊。
解剖室的无影灯“唰”地一下亮了。林医生被铁链捆在手术台上,鸢尾胸针正把他的心脏扯出体外。只听见苏棠的声音,还裹挟着心电图警报声,寇敏口袋里的速写本自动翻页,上面画满林医生参与器官买卖的罪证。再一看监护仪屏幕,院长办公室里,副院长正被自己贩卖的肾脏噎住喉咙,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
黎明时分,有人在废弃产房发现七具胸口插着解剖剪的尸体。寇敏蜷缩在堆满病历的角落,移植疤痕处绽开朵血色鸢尾。那本速写本最后一页画着穿手术服的少女怀抱婴儿,右下角紫罗兰色指印鲜艳如新。
三个月后,寇敏去儿童福利院领养了个右脚带月牙胎记的女婴。每到午夜,她心跳一异常,窗台总会多支带露水的鸢尾花。市立医院新来的心外科主任呢,总会收到匿名包裹,开箱瞬间监护仪就响起濒死警报声。也不知道这背后的秘密,还有多少没被揭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