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忍受屈辱,无非为了保全宗族。

    这种传承百年的家族,自有内慧,岂会头脑一热、撇下一切就跟周彻干?

    须知道,此刻的周彻不是六皇子,而是一个意图再次造反的‘贼’罢了。

    “霍氏一定要争取到。”

    “霍洗忧,也一定要为我所用!”

    周彻自信一笑,在脸上盖上准备好的面具:“从现在开始,到颠覆河东,我叫周角!”

    “沈家主,立即摸清张彪驻点。”

    “再给他传信,就说你愿意送出一些好处,请他高抬贵手,放过霍氏。”

    沈信眼神微动:“您想吃下张彪?”

    “不,我是要给霍氏送礼。”

    “送一件他们无法拒绝的重礼!”

    不久,沈信的人将张彪的信息呈了上来:

    为对付霍氏,张彪驻扎在霍氏西边的一座矮岭据点;

    张彪手下约有贼人五六百,除少数在看守各地田户外,大多在此矮岭上。

    “这是舆图,上下此地都只一条道而已。”

    沈信办事周全,还送上一封地图,并言:“霍氏何氏皆有善名,纵然众人皆苦,消息传出后,也有不少人愿挤出些家底来帮衬霍氏,都在赶来路上。”

    “张彪那边,也已妥当。”

    周彻欣然称赞。

    趁着夜色,一行人往张彪驻点赶去。

    周彻身边,拢共亲卫三百人。

    他以二百人推车负粮,给张彪‘送礼’上山。

    前后山路各伏五十人,负责将路堵死,不放任何人走出!

    夜降,皎洁月华,铺在岭上。

    紧簇的屋子虽略显简陋,但数量足够,张彪与他的部众便驻扎于此。

    大堂,张彪正与几个头领喝着酒。

    “来人,去将之前从大户家抢的鹿茸酒取来!”

    张彪一脚踩在榻上吼了一嗓子:“霍平章抱病多年,行不得人伦大事。”

    “霍夫人久旱之身,今夜爷要将这肥田耘的泥浆翻腾!”

    座中贼头们轰然发笑。

    “大哥,我有一事不解。”座中一头领突然道。

    鹿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