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让何夫子的人传出话,就说无论大族还是小家,他们的盐矿都将被郭家收走。”

    几人目光一振,立马明白过来:周彻这是明着顺从李郭,实则挑动仇恨!

    让所有借盐帮吃上饭、穿上衣的人,恨上李郭!

    沈信拱手:“我这就去办。”

    第三日,钱粮从盐厂仓库中运出,送往临近城池。

    盐厂周围,盘踞满了身穿素色衣衫的穷人。

    而挤到最前边的,个个头戴青巾,面露怒色。

    他们有力气,所以敢表达怒态;站在后面的,只能唉声叹气,于怨气中散发着绝望。

    “自从河东大灾以来,我从来没吃饱过饭,这才足食了几天啊。”

    “盐帮给了咱们活路,还让李郭给断了。”

    “嘘!这话可不能叫人听了去,否则小命不保!”

    “哎……这钱都是沈家主掏的,他怎么会甘心呢?”

    “不甘心能咋办,胳膊又拗不过大腿。”

    种种怨气下,挡不住车马行进。

    看着送来的钱粮,李青无比满意。

    他捡起一块成色不错的银子,在手里抛了抛:“白花花的银子给了穷人,多可惜啊!”

    将银子丢回车内,李青问道:“怎么回来就没见老三的影子?”

    闻言,李望松不禁笑了:“老三从来浪荡,父亲又不是不知道。自打上回说入箕山助阵张伯玉,就未再见他了……说来,时间也忒长了些?”

    “哼!这小子,哪都好,就是性格太野了!”李青面露不满:“战场杀敌有余,主掌一家不足,根本不是那块料!”

    听到这话,李望松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是的,从来没有人会认为,弟弟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不过,李青这话,显然使他更加满意:“望柏虽然神出鬼没时常失联,但这也是他能震慑各家的手段。”

    “是啊!正是要用他来震慑人,所以才问起他来。”李青点头。

    李望柏眼神一闪:“父亲是说……”

    “盐帮资产,无非三点。其一资金钱粮、其二所购盐矿、其三便是盐厂和纳入的人口。”

    李青语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