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走一趟箕关前线,将陈知兵、皇甫韵一并带回,不得有误!”

    说完,天子又补充道:“切记,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臣遵旨!”赵远图躬身。

    赵远图领命,躬身退出大殿。

    “没有其他事,便都退下吧。”天子大手一摆。

    话说到此,没人敢多言。

    退朝之后,倒是议论纷纷。

    “河东之事看来并不简单,这里面透露着猫腻啊。”

    “诡异之处太多了,这周角到底是何许人也?”

    “难处在于河东胜了,却不知道赏何人;大军败了,也不知道该谁人背责。这种蹊跷事,也是古来少见了。”

    “不知谁人背责?笑话!且从今日看,禁锢监军的罪跑不了,罪名下来,便是谁人背责呗!”

    “不错,待这位领了罪,那河东之功也只能落到五皇子头上了。”

    “看似悬念尚在,实则答案已明,诸公且看便是!”

    如此论断,引得众人点头。

    周彻刚走进卢晃的马车,后面便传来一人声音:“可否添我一个?”

    “嗯?”

    周彻疑惑回头。

    来人年逾五十,身形颇壮,却做文官打扮。

    稍作回忆,他便想起此人是谁——河南尹魏仲文。

    河南为雒京所在,河南的地方长官,那地位自然不言而喻了。

    只是此人……

    “魏公请!”

    周彻还在迟疑,卢晃已欣喜开口,将他迎上车来。

    此人倒是个直性子,坐下后便对周彻道:“我会来找殿下,是因为皇甫家。”

    卢晃见他说了,便笑道:“魏公当年在殿下舅父手下任军职,立有战功后,在凉州任职十余年,后又经皇甫老将军举荐,才做了京官。”

    “不错,我是皇甫家故吏,我妻也是皇甫氏族人。”此人坦诚的可怕:“原本我不打算找殿下的,因为担心殿下自身难保。可我见殿下一脸无惧,似万事在握?”

    周彻轻轻摇头,笑道:“魏公抬举我了,或许我只是别无他法,只能等死呢?”

    “看来殿下还是信不过我,不过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