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曹正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变得不自然起来:“彦卿儿,你说我近来帮二殿下是不是帮的有些过了?”

    “大人何出此言?”曹彦卿道:“皇甫龙庭抗命,您是代表军法制裁他;周彻禁锢监军,您是代表天子、代表中枢朝廷追查他!全无越界,只要能赢,又何来过一说呢?”

    曹正愣了一会儿,继而连连点头:“是是是!你说的极有道理!”

    他又低语喃喃:“梁兴死了,我是无虞的、我是无虞的……”

    就在这时,外面的哄闹声愈发大了。

    起先泰然自若的他,此刻却不由皱眉:“怎么动静越来越大了?”

    “大人不是说,舆潮愈大,对我们愈是有利吗?”曹彦卿纳闷。

    曹正又连连点头:“是是是……是如此!”

    不一会儿,那声音愈发大了,由远而近,像是远涌的海浪,正向此处覆盖而来。

    曹正豁得站起身来:“我怎觉得舆潮在向此处来?”

    “或许是各处浪起,经过此地?”曹彦卿亦起身:“大人,沉稳?”

    “是是是……是我失态了!”曹正释然而笑:“我是内朝之官、天子近臣,更无半点根脚落在外头,何须忧心?”

    砰!

    这时,一道慌张的人影撞破了门影,冲了进来——是曹正安插在兵曹的家人。

    “这么惊慌作甚!”

    “家主……出事了!范僵突现作证,说梁兴通敌暗害六皇子在先,舆潮反转,奔曹府来了!”

    曹正愣在了原地。

    身体一晃,便往旁边栽去。

    “大人!”

    曹彦卿失色,赶忙将他托住。

    “我……我没事……”

    曹正想要立住,两条腿却怎么都使不上劲,像是不属于自己一般。

    “怎会……怎会如此!不是查过了,军中已无知情人吗!?”曹正哆嗦着声音喝道。

    如此机密之事,经手的人就那几人而已:梁兴、范僵、以及联络张伯玉的线人孙吉。

    梁兴自己杀了,已经灭口。

    至于孙吉在张伯玉那,而范僵据眼线传他当日杀出关去,或死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