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名瘦削男子径直往门内走去。
风一吹,他的袖管荡了荡,竟是空的。
“站住!”
李朗愈发惊怒。
一个身残之人,竟敢擅闯县寺重地?
“你们是何人?敢来本君县寺放肆!”
独臂人回过头来,问:“晋县县令李朗?”
“正是!”李朗冷笑:“我为七品县尊,草民见之不拜,当问罪!”
“左右,速速拿下!”
衙役们应了一声,举着棍便赶了上去。
人将近,那壮汉咧嘴一笑,从后腰摘下一块令牌:“我是皇嗣府卫士长许破奴,好像比你大一些?”
李朗一愣,继而失色,赶紧欠身:“李朗见过上官!”
“不知许公为何到此?本县之地,似乎不为哪位皇嗣所辖?”
独臂人道:“吾奉命来,巡查并州。”
李朗一惊!
莫非这便是王氏说的来人要查?
可怎么会是皇嗣府的人……我知道了!
正因为是皇嗣府的人,所以官场上才会没有任何风声。
说到底,这是那位皇嗣的私人行为,并不合法!
李朗冲着左右使了一个眼色。
县尉会意,让衙役们继续围了上去。
李朗面色淡然起来:“本县不为皇嗣所辖,皇嗣之命,自也落不到本县头上。”
“谁和你说是皇嗣之命?”独臂人抖出一张文书:“廷尉府令,以马逾韩为廷尉府督查使,使巡查并州事,稽查案牍、仓储事宜,所至之处,各郡县务必配合——廷尉府正监、暂行廷尉府事,徐岩!”
念完,他将文书翻过来,以示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