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杨松接着,笑道:“你怎就过来了?我听声音,似乎厮杀正烈,他们还在垂死抵抗不是吗?”
榆次县令左右看了一眼那些官差和衙役,小心道:“杨公,请方便处言。”
杨松眉头一皱,将手一摆。
身边人会意,立即退开。
“你胆子也太小了。”杨松摇头:“谨慎太过……”
“六皇子在里面。”榆次县令道。
“什么!?”
杨松忽得一震,竟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榆次县令心一颤,赶紧伸手扶他:“杨公啊!”
杨松一把将他的手拂开:“当真吗?六皇子怎么会在这?你又怎么确认他是六皇子!”
“龙袍冠冕印绶……马逾韩是皇嗣府门人,他就是今夜在此千刀万剐,又如何敢逾制冒充皇子呢?”榆次县令声音很急,带着哭腔:“还有,绣衣指挥使杨大也在。”
杨松那张彪悍的脸,立时苍白。
身体晃了晃,差点再次摔倒。
他不是那些盘田据堡的豪强,他是正儿八经的一郡太守、朝廷命官!
让他去杀皇帝的儿子,他哪能不怕?!
“怎么办……怎么办……”
他喃喃数言,而后忽然转身。
“杨公要去何处?!”榆次县令赶紧一把将他拉住。
“去寻方伯。”杨松喉咙滚动:“问问他……该怎么办。”
“不用问了。”榆次县令摇头。
“怎么说!?”杨松觉得心像是被攥了一把,提住对方衣领:“难道……六皇子已经……”
“王颉王公子,已率并州之众继续强攻了。”
“此刻,他正与绣衣指挥使厮杀成团,要将六皇子在内所有人,全数杀尽。”
“你我……没有退路了……”
榆次县令摇头说着。
不知何时,眼泪已经爬满了脸庞。
不是觉得王颉完不成,而是这一件事做着风险太大了。
一旦事情走到最严重那一步,不只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娇妻幼儿、家中父母兄弟、族内的乡亲……
所以,这些年,让他们偷偷和胡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