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猛地咳了一声,血迹淌出。

    这样一个少年,日后必成大器,他不想对方平白折在城下。

    紫镇东目光坚定,将他的手拿开:“我一定要去。”

    秦度又以手指主骑,意让主骑带人随行。

    “不用,人多目标太大,反而进城不得。”

    紫镇东再次拒绝,重新跨上马背。

    一众败兵,焦头烂额,却见那少年单骑往北,敬佩又惭愧。

    “将军不要担心,此人手段实在了得。”

    主骑感叹:“那薛定何等了得?被他一击即创,叛军未必拦得住他。”

    秦度微微点头,重新闭上了眼睛。

    张梓城下,叛军大营,韩雄认为援军败走,城中士气必然受损,便果断下令,催军攻城。

    动手之前,他便大肆许以恩赏。

    “谁能当先破城,赐他一个县!”

    这样的封赏,堪称丧心病狂。

    在此厚赏之下,叛军争先恐后,登城而上。

    张梓城上,危机爆发。

    “叛军攻势甚猛,他们是想趁机一鼓击破张梓城!”刘梁面色严峻。

    攻城守城,除了持久放血外,还有就是猝然猛击。

    前者是依靠量变积累,后者则是上来就进行质变打击。

    守心不坚者,被一鼓而破的城池,那也是一抓一大把。

    陆轩凛然道:“既退无可退,唯城破身死而已,也算报效国家,死得其所!”

    刘梁看了他一眼,叹道:“陆公固然敢死,然则城中人人敢死吗?”

    “那些追随我从太原奔到此处的大族,难道还会怕死吗?”陆轩反问。

    刘梁摇了摇头:“事未到绝路,他们还不想做汉奸,所以追随陆公历险到此,想要博取明日之路。”

    “可如果城破必然,身死必然,又有多少人敢真正赴死呢?”

    陆轩一怔。

    缓了一会儿后,他望向刘梁:“刘校尉食大夏俸禄,身为军人,当敢赴死?”

    刘梁沉默之后,点头:“那是自然,马革裹尸,固我所愿。”

    “那便好。”陆轩指着城墙一处,那里已有叛军要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