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会弱。”
一贯和善谦虚的呼延贺兰不退让了,姿态强硬了起来:“殿下可行验证,一则试我等有无能力护送太子郡主安然回返;二则,也可多思量其他诸事。”
“二则见你西原之武,好慎重行事,最好能在并州上行退让之举?”周彻将对方的意思翻译的更直白。
“不错!”呼延豹点头:“大原之兵,不弱于人!”
“蛮子!”许破奴怒意勃发:“大言不惭,你敢出来和我比划比划吗?”
“如何不敢?”呼延豹也不退缩,大叫道:“六皇子殿下,若你这随从输给我,当如何?”
“你退下!”呼延贺兰再次呵斥:“国家之事,不在一人;两军之胜,不在一武。若殿下要考较,也当试我全军之力。”
“此番不算交战,只是切磋,想来殿下不会推辞?”
他重新看向周彻。
先前的虚心之态全然消失。
整个人如出鞘之刀,寒芒凛冽。
帐中气氛,为之一凝。
董然看向朱龙,眼底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嗒!
周彻忽然离席,向他们走来。
帐外的风掀了起来,震的金袍鼓荡,猎猎作响。
直至西原诸使面前,周彻方才止步。
梁乙甫呼吸不受控制的一重,手往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
使团夜宴,汉军怎么可能会让他们佩戴兵器呢?
哪怕是朱龙主宴,也不会昏头到这种地步。
萧焉枝玉手攥紧,眸子抬起,望着立在那的男子。
即便两人相交多时,她依旧把不准这个男人……他从不按套路出牌。
自己以为他会顾全大局和形象时,他闯进了自己房间……
自己以为他无大战经验必为局势所焦时,其人不动如山、静如平湖……
自己以为他也要求稳不进时,他竟以百骑突进……
他今晚总不会突然翻脸,把呼延贺兰连带梁乙甫全部宰了吧?
周彻表情平静,也不曾动怒,凝视许久,他方出声:“你想挑战我?”
“殿下百骑溃万军,威震北地,我心往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