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目光远视。

    “女儿真是聪明。”韩问渠笑道:“并州存亡是大事,这些愚夫却藏而不出,若是一户一户去抓费时费劲,这样可快多了啊!”

    一网捞下去,就是几个乡的壮丁。

    几个随从和官员,也是一阵奉承。

    齐浩文面有难色,韩问渠便问他何故。

    “两脚羊有,但是方便抄刀的人,却是不多。”

    提起这事,齐浩文也是面色苍白。

    单想一想,他就觉得可怕。

    “齐公不必担忧。”韩颖嫣然一笑:“鬼方胡到了,这事我会亲自领着他们去做。”

    鬼方胡,杂胡中的一支,该部崇尚邪神,不但动用人祭,而且食人!

    “那便好。”齐浩文松了一口气。

    韩颖又道:“壮丁都出门了,下一步就劳齐公再吩咐一番了。”

    “我这便去。”

    齐浩文点头。

    似神态自若。

    可转身下楼之际,他膝盖一软,险些栽倒。

    等他走远,韩颖才轻声嗤笑:“终是个文弱书生。”

    约莫过去两刻,少年家中出现一人。

    “路哥!”

    正是王颉的族弟王路。

    妇人见了他,骇的面无人色。

    “你不必惊慌,没有人见我来。”

    王路安慰她,放下一袋粮食和一堆碎银:“韩贼看得紧,我不想给你们带来灾祸,这些东西收着,往后我不会再来。”

    “路哥!”

    少年抱着他的胳膊,眼泪直流。

    “乖,听母亲话。”

    王路摸了摸他的脑袋,正待转身离开,忽然门外传来喊声:“王家娘子!”

    王路一惊。

    他倒是不怕人,只是若被人瞧见他和王右一家来往,那于他们而言便是灭顶之灾。

    妇人也慌了神。

    王右倒是急中生智,道:“路哥躲进米缸里!”

    “好!”

    没有其他办法,王路只能米缸藏身。

    没一会儿,有人进来了,道:“晋王说了,从今往后妇孺他出钱养着,让各家妇孺都去梗阳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