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王颉,前来讨阵!”

    王颉大喝,他又来了!

    这样的人物三番冲杀,宛如赴死,将军中上下无不震骇。

    尤其是夜色落下后,可见度极低了,箭矢几乎失去了作用。

    真要射出去,不知要误杀多少自己人。

    “拦住他,莫要让他走脱了!”

    宇文汗鲁大叫,急将马加速。

    他没赶上,兀烈离的近,上去挡了一阵。

    可他本就不是王颉对手,何况如今负伤状态?

    交马一合,难挡其威,兵器落地。

    他急翻身滚下马背,狼狈逃得性命。

    王颉三次脱阵成功。

    “不要走了!”

    宇文汗鲁喝道。

    他让大军就地扎下,委派几个小队去追杀王颉。

    王颉将画戟扣在马背上,摘下自己的弓,专对火把方向射。

    他臂力超世,射术以远为长。

    夜里追兵不见矢来,但见人落马不止,哪个不慌?

    小队畏惧退回,大军驻扎不动,王颉便也蛰于暗中不动。

    “没办法。”宇文汗鲁叹气。

    他不可能和王颉这样耗下去,那不是正如对方所愿么?

    大军再次发动,夜行向东。

    噗!

    大军后方,王颉伸手不断拔着插在自己身上的箭。

    每一箭拔出,都有血水渗出。

    或破甲或未破甲,或浅或深,皆有之。

    王颉必须除箭,因为挂箭太多,严重影响了他挥戟。

    有些箭插得更深,他便用刀将箭杆斩断,任由箭头还镶在身上。

    目光一动不动,安静的注视着前方移动的火把。

    他知道,自己又该行动了。

    扑通!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战马膝盖一软,忽然跪了下去。

    王颉心头一震,赶紧抱住了马头,抚着伙伴,柔声道:“乌骓啊乌骓,再陪我冲一阵吧,你我也算不枉此生了。”

    那马似听懂人言,蹄子发颤,竟再次勉力站起。

    王颉自胸口拿出一块盐麦饼,塞到马嘴里:“来,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