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石夫子,之前是本官御下不严,才让那个衙役冒犯了您。”
“其实那人根本就不是我们县衙的人,是得利赌坊的打手浑水摸鱼,想借着衙役的身份为非作歹。”
“但是,总归是本官的疏忽,才让这种宵小有了可乘之机,本官向您赔个不是。”
“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但是太阳还是很毒辣的,您年纪大了,要不就不要日日在外面晒着了,赶紧回家休息,您看如何。”
“外面的读书人,就是为了给您出气,才过来的,您一走,外面也就肃静了。”
石玉书淡淡地看了一眼张县令。
心中明白张县令这是在息事宁人。
但是这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现在静坐的队伍中,除了书生,还多了一些平民。
这些平民,有些是被这位县令强征了土地敛财,有的则是被宋衙役骚扰,无奈举家搬迁。
还有一些过往冤案的苦主,想趁这个机会昭雪。
石玉书没有喝茶水,只是平淡的说道。
“张县令,我只能管住我自己的腿和嘴巴,可管不了别人的。”
“说到底,我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侥幸考了秀才,又教了一些好学生。”
“在百姓心中的分量,哪里会有您这个县太爷大呀。”
“就算我走了,该留下的人也会留下的。”
张县令的表情有些黑青,不满地看着眼前的石玉书。
真是一块臭石头,他堂堂县令,如此低三下四地求他,居然还敢在他面前拿乔。
但是张县令不敢说什么,只能陪笑。
石玉书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
“您既然亲自劝我回去,那我自然不会不给您面子,现在就可以回去,至于别人,我管不着。”
说完,石玉书便走出了县衙。
他将自己的凉席床铺一卷,对着众人说道:“石某人的屈辱已解,就先行离开了。”
又说道。
“可见静坐示威是很有用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一些石玉书的学生看到老师走了,也站起身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