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由淖毛湖走北线去吐鲁番。
姜南现在提议先回哈密,沿省道走南线去吐鲁番。“我们是小车,可以走省道249穿越天山,据说那条路的风景比来的时候更美。”
她许诺一定将小房车开得又快又稳,路上也绝不会因为拍照浪费时间,唯恐倪女士对风景不感兴趣,或者来一句“吐鲁番就找不到地方修太阳能板?”
倪女士却只是拿出她的小本本:“这几天的开销都在这里,包括过路费。油费我不晓得,你自己算。”
姜南从网上搜“解放重卡一箱油多少升”,“解放重卡每公里耗油量”得到个大致数据,自己又掐头去尾,四舍五入算了一番,甚至还在淘宝上搜到了同款梨膏糖的价格。
最后只剩下一碗石头油。
哈萨克牧民当宝贝一样藏在家里的灵药,应当估价多少?
顶着沙尘天气和颧骨上的伤口,徒步出镇去找药的行为,又应当估价多少?
眼前晃过霍雁行贴着创可贴的脸,姜南笑了一声。
那张创可贴,还是嫩黄的撅嘴鸭,大约是老板买来哄孩子的,却贴在了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上。
她是真的想拍一张照片,记下这个可笑又可爱的反差。
次日早上,姜南在饭桌上提出了自己的计划。
艾力很失望:“不一起嘛?我们的路上也有很多漂亮风景。”
霍雁行倒没有异议,还给她们推荐了两个哈密靠谱的修车点。直到姜南把账目清单放到他面前,才皱眉问:“有必要吗?”
“有必要的。”姜南说。
他们的视线再度交汇,这一次,是霍雁行先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