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尽管这段回忆毫无价值。
老板知道老太太脑子不清楚,也好心宽慰:“这不是记性挺好的吗?维族老乡是会送葡萄,这一带不是吐鲁番吗?小学语文课都学过吧,吐鲁番的葡萄。火焰山你们来的路上看见了吗?火焰山旁边就是课本上葡萄沟。当地老乡种了上千年的葡萄,我们兵团最早的无核白,据说就是从那里引种的。”
被夸记性很好的倪女士又努力回想了一会儿,找到个细节:““我们那时候吃的葡萄……不是绿色的。”
“不是绿色?”老板一听,比姜南还着急,“那不可能,我们211团上万亩葡萄田,主要就是无核白。”
姜南也问:“不是绿色,那是什么颜色?”
“应该是紫色的,一颗颗又大又圆。”
“紫色?要是黑夏,我们这里就种的少了,第五师那边的团场爱种。”老板说,“咱新疆建设兵团出产的葡萄品种主要就这几种,红地球,蓝宝石,黑夏,弗雷,克瑞森……几个兵团地理位置不一样,种的葡萄品种也不一样。”
倪女士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所以我不是221团的?”
“不好说。”老板一摊手,“这些品种兵团是这样分产地的,好几个品种也是这二三十年才有的。维族老乡的葡萄品种花样就多了,也可能不是黑夏,是其他葡萄。我一个开饭馆的,还真分不清楚。”
“但我说句实话,只要是211团的人,记忆里不可能只有紫葡萄没有绿葡萄。”他认真地看向倪女士,“我老爹说过,咱们团最早种的葡萄就两种,一个无核白,一个马奶子,都是绿色的。”
被这样一说,倪女士神色瞬间迷茫:“说不定是我记错了……葡萄是绿色的,我记成了其他时候吃过的紫色?”
姜南赶紧打断:“先别管葡萄的颜色了,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葡萄。”
老板也热心地拿出手机:“等着啊,我放个歌帮你们营造点气氛,没准老太太就想起来了。”
手机一响,具有浓郁年代气息的歌声飞起:“克里木参军去到边哨,临行时种下了一颗葡萄,果园的姑娘阿娜尔罕哟,精心培育这绿色的小苗。啊!引来了雪水把它浇灌,搭起那藤架让阳光照耀……”
老板愉快而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