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每次接驳,货物也可能有短暂的暴露风险。货车司机只负责正常交接和驾驶,不会为这些额外的风险承担责任。
他说话时。姜南已经按下免提,让程成和阿力木江们都能听清。
“没问题!”阿力木江冲着手机喊,“谢谢你阿达西!有车能来比什么都强!那个,钱要给多少?怎么给你?”
“按市场价和实际里程计算,最后一棒的司机会和你们结账。”
霍雁行告诉他们一个物流定位小程序,输入车牌号后可以实时查询货车所在位置。他现在只能给出第一辆车的车牌号,后面两辆车将在接驳时和他们联系。
“这样真能行?”程成已经被菌剂的两次意外折腾成惊弓之鸟,“万一交接出现问题,万一菌剂大批量死亡……”
“万一,万一!”倪女士打断道,“事情还没办成,讲话就不要触霉头。万一,不是还有你的羊粪汤?”
大家都哄笑起来,只有姜南听见了电话那头随风声而响的一句:“没有万一,我负全责。”
11:15,冷链车被困奎屯。
12:40,雪豹在线接单。
1:08,第一辆车接驳完成,四万吨菌剂重新上路。
接下来,大家的心思一半给了葡萄,一半给了定位app。就连倪女士,也几次三番找了不同借口,让姜南把“手机上那个小绿点”给她看看。
“从前我们的运输也艰难得很,别说从石河子到这里几百公里远,就是从场部捎东西回连队都不容易。那时候可没有什么柏油路,水泥路,有条垫了黄土的泥巴路就不错了。”
在她的记忆里,有骑着驴子,坐着大车去场部领农资的画面。穿过茫茫戈壁,风声里夹杂着野狼的吼叫,走上大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车坏在半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果离开兵团去市区,那就更是长途跋涉,还要在外面住两三个晚上。有店住店,没店就自己扎帐篷。女生睡里圈,男生睡外圈,连队干部带着驳壳枪守在帐篷外,防野兽,也防不怀好意的人。
“新疆这个环境就是这样,太大了,太苦了。”老太太把眼镜取下来擦了擦,戴上后叫起来,“喔唷你快来看,这个小绿点怎么变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