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那点浓郁却不腻歪的甜意。
好复杂,好古怪,像极了给她糖的那位上海阿婆。
她慢悠悠从小房车旁骑过。驾驶座上没瞧见人,车厢里倒是传出一连串狗叫,听起来怪凶狠的,显然不欢迎有人打扰。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姜南摇摇头,加快了速度。
等等,狗?
记得第一次遇见这辆车时,也听见过狗叫。旁边热心大叔说,古怪的上海阿婆养了条老凶的大狗,有人靠近车子就狂吠,营地里的人只能敬而远之。
自驾游带猫带狗都不稀奇,可昨晚在房车里她并没有看见狗,也没看见食盆水盆之类养狗必备物品。
真奇怪。
吠吠停停的狗叫声里,公路车差不多往前飙了两百米,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姜南单脚支地,迟疑着转过身来。
这狗叫得不太对劲。
主人休息时,哪有狗会这样大叫?叫声节奏也未免太有规律,就像是反复播放一段录音。
“倪女士?”姜南拍拍房车门,又扒住车窗朝里瞧。从遮光帘的缝隙间,隐约能瞧见一只无力垂落的手。
手腕上挂绳低垂,缀着个巴掌大的老年收录机,狗叫声就从这里传出来。
可以想见,倪女士一定是感觉不舒服,临时把车停靠路边。可能是在车厢里找药,也可能只是休息一会儿,身体却没能扛住。失去意识前按下播放键,很难说是想保护房车安全,还是对外呼救。
不幸的是这条路少有人行,万幸的是姜南居然路过。
而她能骑到这里,却多亏了昨晚倪女士帮忙修车。
无暇感叹命运的玄妙,姜南急于找办法进入门窗紧闭的车厢。
手头唯一的工具,是新买的自行车修理用扳手,半个巴掌大玩具似的。偏偏这辆小房车改装得还很豪横,玻璃全是货真价实钢化的。小扳手敲敲打打,连个皮外伤都没留下。
扳手不行,石头也不行。
怎么办?姜南太阳穴突突直跳,额头鼻尖沁出一层薄汗。
她看不见车内情形,不知道倪女士昏迷了多久,只知道在高原高山上,这样拖一分钟,就多一分致命危险。报警等救援绝对来不及。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