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蛉,对付吸食瓜藤的蚜虫和蓟马。这叫——”
“天敌释放控害技术。”瓦力斯说。
“蚜虫和蓟马嘛是小害虫,红蜘蛛怎么办?根线虫怎么办?感染了枯萎病怎么办?”库尔班连珠炮似地提问。
纳瓦提古丽一一回答了,还拿出了她的“高科技法宝”:“这是农科院专家提倡的生物农药,毒性比化学农药低很多,对环境和人都不会造成伤害。”
她拿出手机给库尔班大爷看照片:“呐,就是这位姓吴的女专家,前些年你们还坐在田里吃过瓜撒。”
认清照片里的人,库尔班大爷哑火了。
闷头走了两三米,突然一跺脚:“这样好,那样好,你的瓜不甜,那就是不好!”
“甜不甜,先来尝尝。”纳瓦提古丽带着他们到旁边的分拣中心,七八个工人正忙着把刚摘下来的哈密瓜过秤、分拣、包装。帕勒孜也在里面帮忙,看见姜南就不好意思地笑笑,把脸藏在哈密瓜后面。
“这一堆是刚摘下来还没有分拣的瓜。”纳瓦提古丽请倪女士和姜南,从瓜堆里随意选出两个。
倪女士选了个表皮金黄色的,姜南选了个浑身绿纹的,看上去和从帕勒孜那里买来的瓜一样。
库尔班大爷的两个瓜也放在了一起。
“先开你的瓜。”他扬起下巴说,“就怕客人们吃了我的瓜,再吃你的就尝不出味道了。”
“好呀。”纳瓦提古丽拿起倪女士选的那个,“就从这个至爱开始,这是吐鲁番研究所培育的杂交品种,我们的种子也是从研究所来的。正常甜度应该至少超过16。”
这姑娘也不用刀,直接一拳砸在瓜身上。
金色的瓜皮裂开,露出鲜艳的橘红色果肉。
还没有品尝,清甜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哪怕是库尔班大爷,也不得不点头:“这才算个哈密瓜嘛。”
说完他朝孙子努努嘴,瓦力斯会意,也擂起拳头砸开一个老品种的瓜。
“这叫加格达。从前哈迷王送给清朝皇帝吃的哈密瓜,就是这个瓜。”库尔班大爷拿起一块瓜,看着淌了满手的粘稠汁水,笑得心满意足,“什么甜度多少,我也不懂测,只看这个糖水就晓得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