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会死,吃热食吹冷气才伤身体。”倪女士继续眼神威压。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在三十多度的天气吃热食?”姜南看了眼天气预报,“哦,不,四十五度的天气。”
没到吐鲁番之前也就算了,出汗就当排毒。现在她们可就在火焰山脚下,多呼吸两下感觉人就爆浆。
“热食对身体好。”倪女士破天荒地解释了,“不想每个月都痛得打滚,就老老实实吃热的。”
姜南一怔,随即脸颊烧红:“你又知道了……”
“你在睡袋里面翻来覆去煎烙饼,睡着都被你吵醒了。”倪女士把勺子朝她面前一拍。
于是在地表温度可以煎鸡蛋的早上,姜南面对火焰山,喝了一碗终身难忘的热粥。
故事都是骗人的,没有孙悟空会帮忙抢芭蕉扇,只有横眉竖眼的老巫婆,盯着她把碗底喝干净。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话说的,同许多年前的外婆一模一样。
姜南抬手去擦脸上的水。谢天谢地,过了今天中午就解脱了。
小房车逃也似的离开火焰山,经过景区大门时只瞟了一眼,看见了竖立如金箍棒的巨大温度计,以及上面恐怖的刻度。
稍后她们遇见了一个坐在路边的骑行者。
姜南将车缓缓开过,那人并没有拦车求助,只是抬起疲惫的脸看了看。
倪女士猛然摇下车窗,把脚边还未开封的矿泉水递了出去。
“谢谢,没事。”骑行者朝她笑笑,拍了拍腰包,“我有水,刚才在那边捡到两瓶。”
他指着不远处:“应该也是好心人特地放的。”
很快,小房车也路过了那里。国道边的旷野,一件矿泉水已经被取剩最后两瓶,被撕开的塑料包装在烈日下闪着光。有人捡了块石头将包装压住,所以这两瓶水才没有被风吹得满地乱滚。
真傻,真心大,居然敢喝这样来路不明的水。
姜南冷冷地想,视线却迟疑地停在被暴晒的红土上。
“我们还有三件水。”倪女士说。
两人对视片刻,姜南踩下刹车。
她们在这里留下了一件水,又在十分钟的车程后留下了第二件。
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