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可用。刚转成农民的战士,看见维族老乡把树叶和骆驼刺烧成灰来堆肥,一拍脑袋就想到个主意。火焰山上有的是干草泥,戈壁滩上有的是红柳灰,不都是千百年来堆积的天然肥料?
在化肥登场以前,221团每年都要发动全体职工为葡萄囤肥。程成小时候,也跟着连队上过火焰山,帮忙搂干草泥,把自己搂成了小泥猴。
听完他的描述,倪女士只是茫然:“我挑过土,运过灰,用坎土曼朝田里洒过肥料,可是真不记得是不是在火焰山上。”
程成很有耐心,又讲了一些大田里日常照料葡萄的工作,从起垄、定植,一直讲到夏季的摘心抹芽和冬季的彻底修剪。
倪女士迟疑地把双手举至眼前,看了又看,失望又低落:“这么复杂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大概是真的没有种过葡萄。”
“程老师,”姜南适时从驾驶座回头,“前面就是村子了,具体到哪家,请你指个路。”
坎儿井汩汩流淌,小房车沿着水沟一路来到村子最东头。程成跳下车,远远就冲着青翠的葡萄园喊了一声:“阿力木江!”
一声招呼,葡萄园里哗啦啦冒出来五六个人,打头的维族汉子快步上前,双手握住程成的手不住摇晃:“程老师,花还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