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看着这凄风苦雨的景象,再想想一个多月前的“周先生的iss南”,姜南不由发出兔死狐悲的感叹:“流量真是来得快也去得快。”
“我早就讲过咯,年轻人要做正经事。”倪女士说,“你讲的那个流量,不就是在网上讨别人喜欢。这种事哪有能长久的,你又不是人民币。”
她眯起眼睛回忆:“我们当年刚到连队,日子苦得很。有人吃不了劳动的苦,就动起歪脑筋。家里带来的奶粉、糖,上面发的翻毛皮鞋,肥皂什么的,都拿去讨好干部和老兵,想找个靠山,调个轻松点的岗位。遇见好人,那就是批评教育,东西还是退回来。遇见不好的,东西吞掉了翻脸不认,想告状都没有证据。”
也有的女生,索性拿自己为筹码,结果自然是悲剧。
姜南听着,忽而微微发烫,想起自己也曾经走过类似的“捷径”。
“拍照挺好的。”倪女士拍拍她的手背,“照片可以留下来,实实在在做的事情都可以留下来。不论别人喜不喜欢,都夺不走的。”
她微微扭头,视线落在墙壁上。那里贴着“铁姑娘倪爱莲挑水”的报纸复印件和修复后放大打印的照片。年轻的倪爱莲笑得快活又骄傲,双眼里的光亮穿过了六十年的岁月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