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倪女士走出来,目光在她们身上扫了扫,“趁着我困午觉,你们在讲什么小话?”
徐英华笑着拍拍身边的空凳子:“在讲你当年同陈长脚的故事。你还记得伐?”
“陈长脚?”倪女士坐下来,想想后摇头,“那是谁?我同他能有啥故事?”
“想不起来伐,脚长腿长,会拉手风琴那个。你当年省下馍馍给他吃。”
陈长脚是绰号,大名是什么两个老太太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同一批上海支青里个子最高的那人,应该是比她们高一两岁的高中生。
当时每日伙食定量。每人每顿一个苞谷馍馍,一份菜。苞谷馍馍就是男生拳头那么大,上海支青调侃说自己每天吃“三拳头”。
每天劳动强度大,很多男生“三拳头”根本吃不饱。大高个陈长脚就是其中之一。有天直接晕倒在棉花田里。铁姑娘倪爱莲路过,给他灌了半壶水,又喂了颗从上海带来的大白兔奶糖。
从那天开始,倪爱莲就把自己的馍馍分成两半。一半自己吃,另一半分给陈长脚。他们是一个排的,但有时候男女生会分不同任务。不在一起劳动时,倪爱莲就把那一半馍馍在太阳下晒干,或者用炉子烤一烤,攒一包馍干给陈长脚。
“这算啥故事?”倪女士打断徐英华,“当时大家不都是这样互相帮助?女生省口粮给男生,男生帮忙干力气活。”
姜南偷偷观察她的神色,没有发现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