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已将元舒鸾贬为奴婢,让我安排她的去处,我正想来跟你商量。”
元清漪轻垂下眼帘,眸底透着狡黠。
“如果母亲愿意信我,那便让元舒鸾去伺候新来的妾氏,您觉得如何?”
她心中早有安排,等元舒鸾背脊的伤势痊愈,定会给她准备新的“惊喜”,这也不枉费元舒鸾处处算计自己。
“你呀!”何素雅虽不明白元清漪为何这样安排,但还是点头应允,“我这就按你说的布置下去。”
次日清晨,元清漪又离府去安排一些事情。
虽然今日父亲纳妾,但为将此事影响降到最低,父亲命人傍晚才将新人接入府中。
元府中的装饰自有他人操心,无须她再插手,她这次出府是想定下日后居住的院落。
此刻,在一处茶楼的阁房里,凌墨宸颀长的身躯挺拔站立。
“查到是谁在暗中购买粮食、置办武器了吗?”男人冷声问道。
“此事对方做得极为隐秘,目前只能查到购买粮食之人应该就在京城之中。这是对方的资金来源——天地钱庄,但其内部客户非富即贵,要查清楚还需要些时间。”张祁将查到的资料递给凌墨宸。
凌墨宸只看一眼,冷峻脸庞上的寒意消融。
资金确实来自天地钱庄,可上面有特殊的钱币符号,这表明这笔钱来自皇室。
但现如今皇室除了他和翊王,其他人无权使用这个特殊符号,除非……
凌墨宸薄唇勾起愉悦的弧度,他就说元清漪为何费劲心思做胭脂水粉生意,后来又跟他人协商,将酒楼生意拓展到各地。
原本以为她野心勃勃,想借机拉近与翊王的距离,现在看来,她竟是全为了自己,为了天下百姓,用辛苦赚来的银两囤积大量粮食。
“还有,这是元小姐暗中命人送入宫中给祈太医的书信。臣按您的命令暗中抄录下来,没被人发现。”
凌墨宸一目十行地扫过书信内容,眉心轻蹙。
信中描述了一种奇怪的病情,与他之前的症状略有相似。
这种病情前世闻所未闻,她何时变得如此危言耸听了?想必是担心自己,才行事如此谨慎。
可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