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窗的玻璃微微颤动,上面映出两人交错的身影。
闪电划破天际,强光透过玻璃照亮了整个房间,也映出安室透一瞬间惊愕惨白的脸色。
“你……”他的喉咙发涩,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叶初闻言,微微一顿。
他歪了歪头,眼睫轻颤,眼皮差点真就眨了一下。
他强忍着眨眼的冲动,眼神平静无波,与安室透对视了一分钟之久,才慢条斯理地移开视线。
银链的微光在叶初的脖颈处一闪而过,衬衫下隐约透出细微的光点。
安室透凝视着那点红光浮动的位置——正对着锁骨,恰好是项链吊坠的中央。
他对那条项链印象极深,记得中央镶嵌着一颗红宝石,可宝石本不该发光。
那只能是定位器。
安室透的心猛地一沉,眼神比刚才冷了几分。
果然,叶初是被胁迫的。
可他为什么能用那种口吻说出“爱人”这个词,语调毫无波澜,甚至……没有犹豫,也没有半点求救的意思。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这个念头猛地闪过,让他自己都愣了一瞬。
安室透猛地甩了甩头,逼自己把这个荒唐的念头压下去。
初他自己就是心理医生,这方面肯定会比他更了解才对。
那他为什么……
“这里没有监听设备,你可以放心。”叶初的声音淡淡响起,语调温和的安抚着面前之人的焦虑情绪。
但显然,他会错了意。
安室透愣了愣,唇角微抿。
而叶初只是轻轻笑了笑,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银灰色的发丝在光影下微微摆动,金丝眼镜后的蓝瞳纯粹如初。
只是那笑容,如同镶嵌在脸上的假面,太过精确,太过恰到好处,让人不禁怀疑,面具之下的灵魂,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应该是在哭吧。
安室透心底划过这样一个念头,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原以为见到叶初以后所有事都可以搞清楚,但现在心里的疑问反而不减反增。
他消失的那段时间里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让一个本就不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