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对着一直趴在玻璃上盯着自己的孔慧茹比了一个躺回去睡觉的手势。
见她再次乖乖照做，孔昭意挑了下眉。
在来人靠近前，孔昭意安静地坐在门边的玻璃墙前，放空自己，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一副双眼无神的模样。
脚步声逐渐清晰，来人是那个之前在野山上抓到的那个说要给自己带路的成科生物员工。
他推着一个手推车走了过来。
孔昭意心生疑惑，但是面上却并无波澜。
车上放着一个试管架，上面是一些空了的试管，和两根还没拆封的试管。
试管里面是一种乳白色的糊状物，试管架下边有小字写着“营养液”。
孔昭意突然想到，上一世刚捡到长生那段时间，每次吃肉的时候，她都会感叹：“肉才是人该吃的东西，实验室里的营养液只能用来培养霉菌。”
视线略过递到面前的营养液，看到那个前一天刚见过的人，盯着他胸牌上的名字——“刘敬”。
孔昭意基本确定，这里一定不是现实世界。
至于是梦境还是什么别的特殊异能，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接过营养液，动作机械又麻木地喝下。
“刘敬”看了看空掉的试管，又看了看依旧是一脸麻木神情的孔昭意，心里觉得稀奇。
这些实验体都不喜欢这个营养液，每次到饭点都要费些功夫才能让“它们”都乖乖地喝掉。
如果“它们”不喝，万一身体数据不达标，外国佬教授们又要大发雷霆了。
收走了试管，照常锁好门。
转到对面房间，看见门上贴着代表禁食禁水的黄色警示牌，“刘敬”没有开门，直接推着车走掉了。
孔昭意在“刘敬”推着车转过拐角后的第5秒，又重新将门撬开，正好听见他推着车进入电梯的声音。
等到电梯下行后，孔昭意开始继续观察外面。
或许是这一层只有她们两个，也或许是因为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孔昭意没有找到任何监控摄像头。
在踏出房间的一瞬间，她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然后孔昭意发现踏出房间的左脚上的鞋子变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