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好惹,这时候完全不敢妄动:“咳,咳咳!”
身体的紧绷让张生忽然呛咳起来,燕度屈膝半蹲下来,在对方一声声急促的喘息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那么似是好奇地歪头盯着他瞧。
——花祈夏脑海中再次出现那条游走在领地中的深绿巨蟒。
她看着吧台上那个被她选中,却没机会登场的酒瓶子,悄悄呼气调整情绪,余光忽然瞥见了西北角上方的监控,红点闪烁。
……冷静了。
不止自己冷静了,托家里那位法学大佬的福,花祈夏知道互殴和一方寻衅滋事区别可不是一星半点,此时看着吓得跟只慌脚鸡似的张生,花祈夏忽地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感——
她还得看着点儿燕度,别变成法制咖男主。
……啊,当个吃瓜女配好忙。
被花祈夏打上“一级警惕”标签的燕度此时无知无觉,他单手撑在地上,中指关节朝下叩了叩地板,咚咚,在张生惊恐又茫然的眼神里,男人漫不经心从工装口袋摸出一包烟。
那似乎只是个下意识的动作,燕度眼角朝人群的方向擦了一眼,就动作自然地又把烟塞回了口袋里,带着点儿混不吝地拧了拧眉。
张生触电似的往后一弹。
燕度眉头松开了。
“咴。”
好像是刻意等到张生的精神紧绷到极限了,燕度顽劣地忽然冒出一声戏谑的气音,对方手腕骤软,又狼狈地跌坐回去。
紧接着燕度就又不出声了,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散去,幽幽的暗色浮上来,黑得近乎森然。
他几乎不用说话,张生的心理防线已经在巨大的威压感下溃不成军。
花祈夏看出来了,燕度这样的人,就是乐于追求这样的过程,像猫捉耗子,在拆分入腹前都是要玩一玩涮一涮的。
“你,谁啊,你,你,想干什么你……”
燕度只看他,不说话。
大家也都不敢开口。
张生见周围没有人发声,一个人强撑着胳膊从地上爬起来,燕度居然也没拦他。
他不动,其他人也不敢动,张生咳嗽了两声,满脸羞恼地把鼻涕往裤子上一抹,忌惮着燕度在,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