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说得好像年年饥荒似的。”
阿珩语气中有微微的叹息:“流民可怜,无庄无地,四处流浪。一打起仗来,多少人家易子而食,惨不忍睹。就是不打仗,随便多下几天的雨,或是多晒几天的太阳,也就没了果腹的粮食,多少人只想普通活下去也很艰难。”
嘉世有望成为皇储,阿珩说这些,简直是控诉皇权无能。卿明立即上来给阿珩找补,他说:“阿珩的意思,其实无外乎善待百姓。如李竺之流在位,官匪勾结,恶商横行,本就伤害了百姓,还尚不知悔改,又犯下许多作恶的事。一方父母官若不能爱民如子,孩子可不就和流浪儿一样。大哥,阿珩是苦孩子出身,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嘉世并未多想,只笑道:“太平盛世没有一蹴而就的,圣祖至陛下,都可算得上精诚为民。我相信,这份真诚会传下去,我们终将会看到那一天。”
阿珩点点头,笑道:“是我话多了。殿下,你别放在心上。”
褚逢春吃着鸭腿,那被假酒灌红又转白的脸色稍稍恢复了正常。明山盯着他,不免又怪罪他酗酒的问题,要他赔自己那身衣裳。
褚逢春大约也是为了敷衍明山,又岔开话题说起自己在宋府没有说完的事情:“上午我没清醒,没把话说完。”
“什么话?”明山问。
“舞姬的事情。”褚逢春道,“仙楼的另一个老板,叫做听乔。听乔病了很长一段时间,柳娘子甚至奔赴京城去给她求医——这也就是我为什么知道仙楼的原因——我们那圈子里传开的。后来我有一位同僚说过,听乔姑娘是积劳成疾,阴阳毒发而至。”
“阴阳毒?从没听说过这么个名字。”明山摇头。
褚逢春道:“此毒不是天机之毒,而是身体内部毒性,多发于妇女。发病者全身红斑,如蝴蝶斑驳,药石无医,算是个绝症。诶,可惜呀,我没治疗过这种病例。”
明山哼一声:“作为医者,你只是可惜没治疗过病例,也不为听乔姑娘伤心。”
褚逢春道:“什么听乔姑娘——听乔姑姑!再说,我伤心就能挽回她的命吗?斯人已逝,含恨饮悲就能解决问题嘛?我若是能多见几个病例,说不准也能多救下几个和听乔一样的人呢。”他去挑衅明山,“我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