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她怎能身着这样的颜色去参加宴会?
一想到这里,悲伤与愤怒交织在她心间,她毫不犹豫地将礼服放置一旁,转而换上了一套简约的黑色长裙。
然而她刚走到门外,就被顾宇留下的助理拦住了,助理身姿笔挺,神色恭敬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说道:
“夫人,顾总交代了,您必须穿他准备的衣服,请您换掉。”
姜眠闻言,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我不想穿。”
助理好像早料到她会拒绝,不慌不忙地招了招手,几个女佣人从他身后鱼贯而出。
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她脸上挂着看似温和的笑容,说道:“夫人,来,我帮您穿,您躺好,其他都交给我们吧。”
话落,便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不等姜眠再次拒绝,几人便一拥而上,直接将她按倒在床上。
“不要!”姜眠拼命挣扎,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抗拒。但女佣人丝毫没有手软,动作粗鲁地扒掉她身上的黑色裙子,“嘶啦”一声,裙子被硬生生撕裂,布料破碎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那为首的老人却没有一丝心疼的神色,语气平淡又冷漠:“夫人您别挣扎了,老实点吧,顾总说了,他不在乎过程,只要您最终穿着这件衣服去宴会就行。”
在几人的强压之下,姜眠终究没能反抗成功。
那件她满心抗拒的红色礼服,还是被强行套在了她的身上,像是给她套上了一层无形的枷锁。
这群人一直守在她身边,看着她化妆打扮,几人如鹰般的眼睛甚至让姜眠觉得但凡她有想把衣服换下来的想法,她们就能够把她当场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纠结片刻,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这个结局,即使心有不甘还是穿着这件红色的礼服出了门。
确保自己身后没有人跟着了,姜眠才把头上昂贵的钻石发卡取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朵白色的头花戴上。
这是她对顾宇无声的反抗,也是做母亲的一点抗争。
毕竟,今天是她女儿的忌日,她戴一朵头发祭奠一下怎么了?
其实她今天穿得比较艳丽,头上的这朵白花还让她的气场看起来弱了一些,非但不突兀,还多了几分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