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了,还有我昏迷了多久?”
顾延玉见她这般模样,神色缓和了些,歪着脑袋,佯装思考的样子,片刻后说道:“不多,从你割腕那天到现在刚好六十个小时。”
姜眠刚从昏迷中苏醒,脑子还混沌着,反应有些迟钝。
但稍一琢磨,便意识到这已经超过了整整两天两夜。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眼神中满是惊惶。她无缘无故消失了这么久,爷爷那边会怎么想?
他一个老人家会有多担心?
想到爷爷,姜眠只觉一阵揪心的愧疚。
她心急如焚,完全顾不上手腕的伤痛,猛地就想要坐起来。
然而动作进行到一半,脑子就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色也变得模糊起来,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要不是顾延玉快步跨了过来,她的脑袋必定会重重的磕到墙上,让本就不好的身体再添一伤。
“怎么?割腕没死成,要改撞墙了?”
顾延玉的手掌稳稳地贴在她的脑后,轻轻将她扶正。
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似在开玩笑,可那话语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与责备。
姜眠哪有心思理会他的调侃,满心满眼都是爷爷。她顾不上眩晕带来的不适,心急如焚地问道:“爷爷那边”
“放心,你割的伤口不深,没晕那么久,昨晚来的,今天只是缺席了一个早餐而已,我帮你随便找了个借口瞒过去了。”
姜眠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暂时放松了些,可随即,另一个名字如鲠在喉,让她不得不问:“那顾宇”
话一出口,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里面交织着忐忑,期待与一丝恐惧。
她心里翻江倒海,想问的太多了。
他知道她割腕了吗?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顾佳佳的死亡证明了吗?
如果看到了,他又是什么反应?还是觉得她在开玩笑吗?
“他昨晚没有回来。”
顾延玉的眼里划过一丝不忍,却还是不得不如实告知姜眠。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顾佳佳的死亡证明,因为姜眠割腕的时候把它藏在了心口,所以即便她的外套都已经被鲜血染红,那张死亡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