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年朝她看来,浑身上下仍旧如以往斯文儒雅:“好久不见。”
“你应该不是来跟我叙旧的。”姜软说着,话语仍旧和以往一样直接,“妈妈说你找我有事,什么事?”
“你知道霍知舟出事了吗?”霍司年问。
姜软:“知道。”
霍司年:“回去看看他。”
“我跟他已经离婚了。”姜软对谁都是这句话,不会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半分,“你来错地方了。”
“当初我跟你们谈交易时,你答应过会留他一条命。”霍司年旧事重提,说话不疾不徐很温柔,“我是来找你兑现的。”
“当初我们是自己离开的。”
“是。”
“所以交易不成立。”
“交易成不成立看的是我答应你们的有没有做到,而不是你用没用上。”霍司年纠正道,“这点儿,身为医康老板的你应该知道。”
姜软知道。
但她不觉得霍司年目的这么简单。
“他快死了。”霍司年忽然说。
姜软瞳眸一缩。
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不可能。”
“你若不回去他撑不到过年。”霍司年无情阐述着事实,“你们离婚这一个月里他过的很糟糕,虽然每顿都在吃,每晚都按时上床睡觉,但吃的都吐了,觉几乎没睡着过。”
姜软心紧了紧。
霍司年看着她:“他想好好活着,可精神情绪不受他控制。”
霍司年:“你应该知道他是一个不喜欢医院的人,但他去了他最厌恶的精神科,找医生拿了助眠的药。”
霍司年:“期间他昏迷过一次,迷迷糊糊间叫软软,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姜软抬眼,唇瓣抿起没说话。
“不能让软软担心,要好起来。”霍司年说到这儿时眼中没了平日的算计,只剩哥哥对弟弟的复杂情绪。
这句话宛如一根箭刺进姜软心里。
来回穿插,刺的她生疼。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生病了,所以逼自己去医院,逼自己吃药。”霍司年从小到大,第二次这么心疼他这个弟弟,“为的就是有一天你需要他的时候,他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