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心里窜起一股凉意。
只是孩子不会游泳就做到这种程度,那在其他事情上岂不是更加丧心病狂?
她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记得救霍知舟当晚江边站着几个大人,她跟他们说有人掉水里了,让他们想办法救救。
他们说:“不会游泳。”
她不太记得他们当时的语气,只知道霍知舟的求救声越来越微弱,心急如焚的她想都没想就跳下去把人救上来了。
上岸后走过来了两个黑衣保镖从她手边将霍知舟带走。
那时候她没多想,现在想来那应该是霍家的保镖。
“怎么忽然问这个。”顾时西知道她不会随便问。
“没什么。”姜软没多说,心里泛起几分复杂,“你说的事我答应不了,我不是心理医生,无法跟你保证让他痊愈。”
“不用痊愈,只要你在他身边待一个月,不,一周就行!”顾时西话语一转,心知姜软这话是有戏,“一周结束剩下的交给我。”
姜软:“嗯。”
顾时西眼中有意外闪过:“你这是答应了?”
姜软:“嗯。”
顾时西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就此放下。
姜软视线朝病床方向看了一眼,见人还在上面一动不动时她问道:“他执着承诺,就是因为霍骋他们承诺他的事没做到?”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顾时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最重要的是他在给沐哥办完葬礼后去问霍伯父为什么要违背承诺,他们说承诺本身就是用来违背的,还跟霍二说这世上没有谁能百分之百遵守这东西。”
姜软没开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誓言,承诺,都会在未来某一刻被打破。
但打破的方式不该是以人命为代价。
“霍二就倔脾气的跟他们说他能。”顾时西心中有些沉重,“所以当苏安然拿着救命恩人要他养她照顾她时,他没法拒绝,他拒绝了就会被霍骋他们拿承诺说事。”
他理解霍二的想法,但做法太偏执。
姜软视线还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时西注意到了她的情绪:“你是不是还在意他因为苏安然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