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添铭，你醒醒！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沈青青焦急的声音伴随着哭腔刺入耳膜。
那一瞬间，我知道自己正处于崩溃的边缘，但我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只有那微弱的心跳声提醒我还活着。
叶晓语和江亦枫似乎交流了几句什么，我听见叶晓语喃喃自语：“难道，是真的？不是胃出血吗？”
从江亦枫的声音听得出他在害怕：“晓语，怎么办，添铭看起来状况很危急。”
“够了！你们别再刺激他了！”沈青青的喊声带着压抑的愤怒。
而叶晓语却冷冰冰地回应，“刺激？他的所作所为难道就不该受到惩罚吗？你这么护着他，是怕我看穿你们的关系吗？”
“叶晓语，你在胡说什么？我作为一个医生，担心病人是理所应当的事！反倒是你——”沈青青的声音突然顿住，仿佛被某种压倒性的怒火吞噬。
“我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还是不知道你们蛇鼠一窝？”叶晓语的声音更加冰冷，让我心口的钝痛无止境地扩散。
“够了。”江亦枫的声音终于响起，柔和得让人恍惚，“晓语，不要再说了。添铭现在的状态不容你这样折腾。他欠你的，已经还得够多了。”
叶晓语听到他这么说，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柔和了语气：“亦枫，你不知道情况，等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说。他欠我的，这辈子可还不完。”
欠她的？这辈子都换不完么？
我闭着眼睛，脑海中却浮现出江亦枫的那张照片。
我亲眼看到了他的尸体，甚至参加了他的葬礼，可现在，他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说着让我放下的话。
我的胸口猛地一疼，耳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的警报声，沈青青的哭喊、医护人员的指令、叶晓语和江亦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的意识再次陷入了黑暗。
在这黑暗里，我看到了爷爷。
他依旧是我记忆中的模样，挺拔却不苟言笑。
他站在阳光下，目光温和地看着我：“添铭，好好活着。”
“爷爷……”我声音颤抖，喉咙像是被哽住了一般，“我太累了，我真的做不到了。”
“谁让你做到所有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