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污蔑!"楚二叔的翡翠扳指磕在大理石桌面,"小辰,我们血脉相连"
"三叔公的游艇下周该检修了。"楚逸辰突然用德语打断,(这里翻译为:在楚家,德语是小辈学说话时的启蒙语言 )丁晓萱看见楚二叔后颈瞬间浮起的冷汗,突然想起昨夜在书房瞥见的旧照片——十岁的楚逸辰抱着帆船模型,身后站着穿船长服的老人。
林秘书悄悄碰了碰丁晓萱的手腕,在她掌心画了个月牙。
这是她们在茶水间约定好的暗号,当丁晓萱摸到裤袋里多出的银质u盘时,忽然明白这场戏里真正的导演是谁。
"散会。"
楚逸辰扯下袖扣砸向投影幕布,飞溅的水钻在丁晓萱锁骨划出血线。
他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开她衬衫下摆,露出腰间尚未消退的掐痕——昨夜他醉酒后把她按在保险柜上时留下的。
丁晓萱弯腰捡起带血的袖扣,金属棱角刺得掌纹生疼。
当她抬头对上林秘书欲言又止的眼神时,落地窗外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雨幕中,楚氏集团的logo在对面商场外墙投下血色光影,广告屏正循环播放楚夫人主持慈善拍卖会的画面。
"丁小姐。"林秘书递来伞柄雕着孔雀翎的雨伞,"司机在b2等您。"
丁晓萱却走向消防通道。
生锈的铁门在她身后吱呀摇晃,安全出口的绿光把雨水泥泞的台阶照成翡翠阶梯。
她数到第九级时踢到个丝绒礼盒,烫金卡片上的香水味与楚逸辰书房熏香一模一样。
暴雨冲刷着巷口的垃圾箱,丁晓萱抹开糊住眼睛的雨水时,看见礼盒里躺着件被剪碎的晚礼服。
银线刺绣的紫藤花只剩半截花枝,就像她此刻在积水中破碎的倒影。
更深处还埋着张泛黄的拍卖图录,某页被红圈标记的翡翠项链正泛着与她掌心血痕相同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