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那冰冷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爹!!”沈老夫人在张嬷嬷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冲进房间。她发髻凌乱,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每一根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伤。
短短几日之间,她接连受到打击,娘家亲人接二连三地去世,怎能叫人不心疼。
一踏入房间,那股还余留在空气中的草药味依旧浓郁,其中还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仿佛是生命消逝后留下的绝望残韵。
沈老夫人被这股气息呛得咳嗽了几声。
她悲痛欲绝,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泣不成声。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眼看又要晕厥过去,沈策州见状,急忙上前一步,稳稳地扶住了她,“娘,节哀。”
沈策州声音也有几分哽咽,他年幼的时候,朱老太爷对他也是极为宠爱。
沈老夫人用尽全力死死抓住沈策州的手臂,她双眼布满血丝,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声音犀利又绝望,吼道:“策州,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朱骜,必须得出来送葬!他是朱家的血脉,他得替他爷爷、替他那些离去的亲人送终啊!咱们朱家,可不能落得个无后送终的凄凉下场,这是咱们朱家最后的体面了,你一定要做到啊!”
沈策州本想拒绝,他在朱家这一方面牵扯太多了,应当要断。
可是看着自己母亲如此悲恸哀伤的模样,他到底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娘,我尽力。”
沈老夫人趴在老太爷床上放声大哭。
沈策州被房间内悲伤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走出房间,想喘口气。
朱家管家小心翼翼上前询问后事安排,沈策州用力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偌大的朱家找不出一个能操持事务的人。
若是赵书晴在身旁,这些繁杂的事情,她必定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可如今只能靠他了。
他深知赵书晴与朱家的纠葛,她恐怕是不会插手朱家的事情。
承受不住这般悲伤气氛,再次走出房间,如今朱家无人,他还要替朱家安排后事,要是赵书晴在这,他就无需思考这些问题……
好不容易把各种事务一一吩咐下去,沈策州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沈老夫人那边又派人来催促,要他尽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