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州靠在太师椅上,头疾又开始犯了,只觉得剧痛一阵阵侵袭而来,哑着声音问随从:“药可还有?”
随从小心翼翼走上前,摇了摇头。
作为跟随沈策州十几年的心腹,对自家侯爷的事情了如指掌。犹豫片刻后,随从压低声音,提议道:“侯爷,依奴才看,您与其这般派人盯着侯夫人,倒不如再寻个大夫,仔细瞧瞧您的隐疾。也能确认侯夫人肚子里的小世子,是不是您的。”
沈策州闻言脸色一沉,哪个男人都不会喜欢听到自己不行,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夫人肚子里怀得不是自己的孩子。
不愿是不愿,可他沈策州也没有替别人养孩子的癖好。
随从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是好意。
沈策州对他还是有几分宽容。
随从见他没有彻底动怒,咬了咬牙把心中的话,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侯爷,虽然之前那……夫人为您医治过,也不知成效如何?还是得让大夫确认确认,您觉得呢?”
沈策州睁开眼睛,眼神锐利看向随从。
随从忙低下头来,手心里直冒冷汗。
头疾犯的沈策州脾气阴晴不定。
沈策州沉默片刻:“确实如此。之前与书晴一起为我医治的老大夫是哪位你可记得?”
随从认真思索起来,片刻后,不太确定地回道:“好像是一名游医……”
沈策州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头,“找到他!”
另外一边,凌华霜从长鹤院走了出来,丫鬟走上前去,对着凌华霜道:“夫人,事情已经办理妥当了。”
凌华霜故意避开不让大夫与稳婆,没有让他们第一时间替她检查身体,就是为了能够掌控他们,确保他们不会说漏嘴。
凌华霜闻言笑了笑,回到霜婳阁,踏入偏房,大夫与稳婆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脸上虽然没有什么伤痕,可脖子以下都是伤口。
凌华霜盈盈步入进来,仆人拉过一张椅子,凌华霜翩然坐下。
稳婆跪在地上磕着头:“侯府娘娘,小的们这是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对待小的们。”
凌华霜扬起一抹笑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甲:“你们是侯爷送来的人,你放心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