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听见了,但她没动,她怕自己再次会错意,往脸上贴金。
周淮青边往玻璃杯里倒着牛奶,边不耐烦地说,“需要我请你?”
温黎转头看向餐桌边的人,抬手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问,“你在和我说话吗?”
周淮青反问,“不然呢。”
温黎看向他脚边的金毛,“哦,我还以为你在和他说话。”
“我和它说话,说一遍它就能听懂。”
金毛配合地“汪”了一声,很给面子。
周淮青两手一摊的同时还耸了耸肩,表情好像是在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它可比你聪明多了。”
好吧。
温黎起身来到餐桌前就座。
早餐是周淮青做的,一个火腿三明治外加一个溏心荷包蛋,还有一杯温牛奶,卖相还不错,味道中规中矩,吃不出好坏。
主要是温黎没什么胃口。
吃饭的时候,她时不时的会抬头看两眼坐在她对面的周淮青,迅速瞄一眼,再迅速转移视线,低头吃饭。
周淮青穿着纯黑色的真丝睡衣,很家居的样式,领口开得不算低,头发略显蓬松,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独属于成功人士的矜贵典范,还是其中最难伺候的佼佼者。
在温黎重复数次的动作下,突然抬头对上了她鬼鬼祟祟的目光,淡然拿起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光盯着我看就能管饱?”
温黎冷不丁来了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成语——秀色可餐。”
周淮青喝了口牛奶后说,“没听说过,我文盲。”
“……”好吧,他又把天聊死了,夸他长得帅也不行。
周淮青眯了眼温黎低眉搭脸的样子,笑着说,“在我家沙发上干躺一晚上都学会奉承人了,看来比床更适合你。”
温黎违心阿谀,“我说的是实话。”
人在屋檐下,有求于人,不能不低头,忍忍就好了,忍忍总会过去。
温黎开始切入正题,“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
周淮青不接茬,“去医院干嘛。”
温黎沉思,“不去医院,去祁家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