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安十七年二月二十七杏榜放榜日。
贡院外墙众学子人山人海,均被守榜的军士阻拦在距离皇榜的三步距离之外,却丝毫未影响学子们肩踵相接,伸长脖子看榜单的热情。
无论是清秀的少年,还是须发花白的老者,都眼神殷切的望着前方的榜单。
中榜的人欢呼雀跃,落榜的人落寞的垂首离开。
人群之后远远一段距离处,连钰百无聊赖的坐在车内,等着青风回来禀报结果。
她本可以在家等待结果,但是家中程叔在耳边不断地絮叨。
一会说着看榜的家丁跑得太慢,一会又说是不是派的人少了,要在加派一些出去。
现在宅子里的家丁都派出去三分之二了,竟都没有安住他的心。
过了一会程叔又找连钰,神神叨叨的问她,当时考试时觉得发挥如何…
连钰一个白眼过去,便离开程叔的身边。
但是连钰在家里无论是呆在书房,偏厅还是花园空地,程叔总能找到她,然后接着在耳边絮叨。
连钰实在有点不胜其烦,便借口要亲自出来看榜,着青风赶车出来了。
“车内可是新科连会元,瑞山兄?”
连钰听声音耳熟却不知来人究竟是谁,便拨开车窗查看,原来是前几日新认识的林砚,
“原来是文正兄,文正兄已经看过榜了?”
“看过了,所以赶紧过来与瑞山报个喜,顺便说一下,少渊排名第二,不才排在你二人之下,哈哈哈。”
林砚虽然只是个文弱书生,却是个个性豪爽的,相貌又俊秀非凡,因而十分容易让人与之产生亲近之感。
“这首报之喜我实在是想沾一下,便跑在瑞山的长随前面,报与瑞山,
恭喜瑞山取得会试首名,摘得会元。”
他以折扇拱了个手礼,面上表情又甚是促狭。
虽然身上桔梗色的长衫把身材颀长的他衬得越发玉树临风,此时搭上他这是不伦不类的礼,却是平添了两分滑稽。
林砚保持这个姿势半天,似是在等连钰的回答,
“既如此,那愚弟想邀文正兄共饮一杯茶,不知可愿?”
连钰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