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两刻钟左右,大理寺的差役便随着大理寺卿宁世昌,赶到了翰林院后庭的假山池边,接手了现场守卫的职责,将现场看守起来。
毕竟,眼前的假山池便是案子现场,让翰林院一众官吏都站在案发现场四周的游廊里,实在是于礼不合,
是以,宁世昌让差役迅速收拾出三间相连的厢房,请翰林院的各位官员进入其中一间休息等候,他自己则带着几名差役,走进了正中间的厢房。
很快,两名衙役来到游廊,将翰林院的众位官员请到了厢房,却并未关上门,二人只是站在门口,腰佩横刀,相对而立,煞是摄人。
刚刚在屋内各自找到椅子坐下歇息的翰林院众官员,看着门口威武握着刀的两名差役,内心忍不住的犯嘀咕,
慢慢地,平日关系比较近的官员们便开始悄悄地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嗡嗡’声逐渐化成了清晰地说话声,
“这…宁大人这…难道是要软禁我们啊?”角落里一位官员低声和旁边的人说道,
“我看,可能是要审问我们…”另一人跟着说道,
“刑讯司衙门中,东厂和诏狱是凶名在外,但刑部和大理寺也不是吃素的,你说这大理寺…一会儿不会对我们用刑吧?”
这人煞有介事的说完,还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惹得周围几名官员面色都有些变化,
“莫说笑话了,各位同僚,咱们又没有做触犯律法的事情,大理寺无缘无故怎么会对咱们动刑?”
坐的稍远一点的一位官员听到中间的议论声,脸上的无语都要具象化了,赶紧插了一嘴,才没有更加夸张的话语冒出来。
“应该只是例行的取证,各位同僚不必多想。”那人又笑着追了一句,
怎奈,翰林院的官员们平日里多是跟书册文史打交道,即便做过不少兵刑诸政相关的实录,但这群文弱书生却大部分是尚未出入过六部的那一批,
因而,一些翰林官员对刑司衙门的了解,止步于想象层面,插嘴的官员意在劝慰一些翰林莫要杯弓蛇影,但很明显,这句话也并没有完全安了他们的心,虽然嘴上都不再瞎说,但是脸上的不安不减。
“诶,连大人,我记得,你这几日和三法司一起办过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