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钰掀开车帘,看到钟白正站在外面,冷冽的月光映着他的侧脸。
他手中拿着一个小瓶子,似是听见了连钰掀开帘子的声音,转过身来,便快步跳上了连钰的马车,
“少渊?何事?”
连钰脸上泛着疑惑,不太明白钟白为何这么晚还要来找自己。
钟白也不说话,他脸色沉静,只是面无表情的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仿佛在等连钰给他什么东西,
“?”
连钰不知他想要什么,面上更加不解,
“手!”
钟白言简意赅,连钰好像才想起来刚才自己紧急之下,空手接过枪尖这件事,
此时低头,竟发现手中的血已经染了衣袖,连衣摆上也沾着点点血迹,疼痛也适时的传来,
她立刻明白了钟白的意图,老老实实的将手伸出来,任钟白给自己擦净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再仔细的涂上药粉,
“我刚才在太子身边对付另一帮流寇,只不过就慢了一步,你的手就那么伸出去了,
是不想要了?还是以为自己的手比枪忍还要硬?
我以为瑞山你精通枪法,应该比我更加了解枪的属性,而有所防备,
谁知,防备意识连流民都不如,他们还知道后退一步,你倒是……”
“嘶——”
连钰明显感觉到,自己出声之后,钟白手上的动作变轻了不少,于是开口辩解道,
“这不能怪我,我发现那人不是流寇之时,那枪尖就要刺到对方的心口了,也没时间多想,只能出手阻拦,
但是,我也是找好了角度的,保证自己最小程度的受到伤害,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连钰喜滋滋的抬起刚被钟白包好的右手,在钟白面前晃了好几下,
手掌上青蓝色的锦帕绷带,与白皙的手腕和浅青色的衣服对比鲜明,十分显眼。
钟白皱着眉头,抬手阻止了那只手继续胡乱晃动,面上有些凶狠的警告连钰,
“若是以后瑞山还这般莽撞,我就……我就不来送药了,任你在这里自生自灭,哼!”
“诶呀,好吓人的威胁呀~”
钟白转身,连钰从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