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筹码?”阮柔一怔,心早己被他冰凉厌恶的表情击碎。
她感觉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慢慢变凉,心灰意冷,甚至忘了解释。
顾霆宴俯首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磁性十足,“阮柔,我会娶你,但像你这样肮脏又卑劣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
阮柔浑身僵硬,仿佛内心最后一簇火苗被他浇灭了。
见她半响不回话,顾霆宴蹙眉,不知道她这仿若与生俱来的无辜可怜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一个拿身体欺骗换钱,拿孩子当筹码嫁入豪门的女人,又能无辜到哪里去。
“阿霆。”
耳边传来一道清冷又透着寒意的夫人声音,几与顾霆宴如出一辙。
阮柔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雪白旗袍,看起来高贵清雅的妇人走来。
“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妇人蹙起细眉,语气不轻不重地警告道。
“这是最后一次。”顾霆宴神色登时更为不耐,“我答应的已经做了,也希望你别食言。”
妇人不悦,但也没再说什么。
她转脸看向阮柔,不悦地训斥道,“怎么,看见长辈连喊人都不会?”
阮柔一惊,已猜到了对方身份。
顾霆宴父亲早逝,母亲白溪雅明明有更好选择,却选择守寡至今,一手拉扯他长大。
阮柔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喊了声,“阿姨……”
白溪雅面露讥诮,“真是上不了台面,要不是看在孩子份上,我才不会让你踏进顾家大门。”阮柔脸色发白,心里难堪。
白溪雅说这话时并没压低音量,在众人各异的审视中,阮柔感觉自己像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里,冷得骨头缝儿都在冒寒气。
她捏紧了指关节,心底的委屈和恼怒终于压不下去了。
“阿姨,我从没想过把孩子当成筹码。那三百万就当是我借你们顾家的,之后该怎么还就怎么还。”
阮柔咬住唇,大脑如同浇了一桶冰水一样,冷静得吓人。
她说,“这婚,我不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