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的大堂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又腥臭的气味。
沉重的石墙将外界的光线阻隔得只剩下一些幽暗的光斑。
撒玛尔被拴在石柱上,手腕和脚踝的锁链深深嵌入皮肉,而地上的鲜血早已干涸,变成了红绿色的印记。
他的眼神如死灰,目光呆滞地盯着地板,似乎已经不再对眼前的任何事物产生反应。
脸上的伤痕纵横交错,鼻梁歪曲,嘴角带着未干的血迹,连呼吸都显得有气无力。
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抓住撒玛尔的胳膊,几乎像拖拽牲畜那样将他从监牢里拖了出来。
“起来!”
他们用力将撒玛尔架起,就像对待一件废弃的物品,完全不在意他是否还能站稳。
撒玛尔的脚后跟拖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摩擦声,而他的膝盖撞上石阶时发出一声闷哼,脸上的伤痕因为疼痛而抽搐了一下。
“起来,废物。”一名士兵冷笑着说道,“别装了,不过是磕了一下,要是再不起来,我可就把你的骨头踢断。”
另一人则用力将撒玛尔往前一推,像丢垃圾一样甩到地上:“该死的东西!大统领还愿意见你,你就该庆幸自己昨天没有被当场劈成两段。”
撒玛尔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喘息,他嘴巴颤抖着好像吐出了几个字,却什么也没说。
“娘的,他站不起来。”
“该死的垃圾。”
两名士兵粗鲁的将他拉起,这次,他的半截身体都被地板摩擦着。
他的身体早已被折磨得失去了力气,只能靠着两名士兵硬生生拖着向前走。
地上洒落的血迹和破烂的衣角是他唯一留下的痕迹,而那两名士兵却只是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嘲弄和轻蔑:“快点,别让大统领久等了。”
“他老人家可没有耐心听你的废话,你最好像个战士一样,去向大统领领死。”
来到大厅,大统领拉瑟利尔端坐在主位之上,,他的双肩宽大,身上满是略微闪着荧光的绸缎,乍一眼看去,犹如一尊从地狱走出的雕像。
他的双眼冷冷扫过堂下的众统领,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将领们此刻全都半跪在地,低头不敢直视拉瑟利尔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