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这事便都默认了,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惠姐儿与沁姐儿见媛姐儿的亲事马上就有着落了,便也不由地为自己忧心了起来。
姐妹俩坐在炕上,满脸心思地各自绣着花儿,只听沁姐儿道:“连媛媛姐姐这个毁了名声的议亲都是高门,也不知将来母亲会寻个什么样的人家打发我们。”闻言,惠姐儿皱了皱眉,却难得地没反驳自家妹妹。
只轻声道:“你说话注意些,叫旁人听见了,该说咱们不知羞耻了。”
沁姐儿把手中的绣花针扔进了竹篮里,推到一边,无奈道:“姐姐那么小心做什么,院子里外,都是咱们的丫鬟,谁会胡说?”
说到这里,她又冷嘲道:“今日姐姐怎么不帮着母亲和三嫂嫂说话了?”
她这个姐姐胆小怕事,只一味儿地依附嫡母与三嫂嫂,她早就想说她了,她们是庶女,自己不争,难道要等着旁人巴巴送给她们?
天底下那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惠姐儿此事也没心情做针线了,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迟疑地望着妹妹:“可母亲答应会给我们一笔丰厚的嫁妆。”
她观察过了,嫡母和三嫂嫂对钱财向来是大方的,不管怎样,应该也不会少了他们的才是。
“钱有什么用?”沁姐儿无语:“若是夫君无用,那钱财再多也会被挥霍干净的,那子孙后代就苦了,国公府还能生生世世帮扶吗?”
她有些意味深长道:“像元家的二公子那样的郎君才最是实惠的,不但自身有功名,且家族底蕴深厚,只要在朝堂上莫要犯错,那好日子便是世世代代的,更不用依附娘家。”